房间里只剩下袁惟伦和琬茹两个人,此时的病房里安静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,气氛异常的怪异。
袁惟伦没有开口说话,一双深邃的黑眸如利剑般紧紧地盯着琬茹。琬茹惨白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,手心沁出汗珠。
紧张的氛围,反而让琬茹浑身不自在,心中压抑的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。
袁惟伦强势的气场使得琬茹坐立不安不安,琬茹有种即将被问斩的感觉。
袁惟伦随意的坐在沙发上,大腿翘着二腿,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愈发显得冰冷,是啊!他帮她解围打发了袁母和琬秋,并不代表不追究了。
“谢谢你刚刚帮我解围,站在我这边!”琬茹鼓足了勇气微微勾起唇角,打破了僵局。
“难道,你就要跟我说这些?”袁惟伦摆弄着手机。
“那你想听什么?”琬茹心中无比的紧张,却故作镇定。
是啊,明知道袁惟伦是在给自己解释的机会,可现在,却什么都不想说。
“你不想说?”袁惟伦挑了挑眉,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弧度,淡淡的说:“我作为你的合法丈夫有权知道你肚子里孩子的事情吧?!你以为你瞒的了我妈,也能瞒的了我?跟我说说琬秋说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吧!”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和往常一样,冷淡的,听不出任何情绪,而琬茹这边却感到心惊胆战,只是来问罪的节奏啊。
“难道你也相信琬秋的话?”原来袁惟伦表面维护自己,实际上依然怀疑自己。难怪刚刚的眼神像是要把自己活剥了一样呢,琬茹心里失望极了,感觉到心在一片一片的碎掉,满腹的冤屈无处可申,这个把他肚子搞大的男人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怪就怪自己对他有所期待吧!
“我愿意相信你!”袁惟伦字正腔圆。
“谢谢你愿意相信我,但是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了。”琬茹心里寒如冰窖。
那个狂风暴雨雷电交加的夜晚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,琬茹越想越觉得憋屈。不愿作多解释,也不想和袁惟伦多说什么,缓缓的闭着眼睛。
“……”袁惟伦见琬茹不在搭理自己,闭目养神尽然感觉无可奈何。
没想到这个琬茹,平日里象是个温顺的小猫咪,任人宰割,可现在脾气倔的跟头驴一样,袁惟伦拿她也没有办法。
明明是她一声不吭的跑到医院打掉孩子,她倒是成了无辜的受害者了!
难道自己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有错嘛?
“琬茹,今天你不说,那我就不走了,就在病房里守着,直到你想说为止!”
琬秋心有不甘,气急败坏的从病房出来后独自到护士台问了个清楚。
袁母从病房走出后也眉头紧锁,琬秋告诉自己琬茹是堕胎导致的大出血,而袁惟伦则说是做了小手术,说法各异,并有端倪。
护士从档案里找出琬茹的病例,心急的琬秋一把抢了过来。上面赫然写着“毛囊引流手术”需入院治疗。
档案上没有任何与胎儿、流产等字样,琬秋一个踉跄差点刷倒在地,明明说她是堕胎流产的呢?
琬秋仍然不相信手中的病例,反复询问道:“你好,这个确定是琬茹的原始病例吗?”
“您好,您觉得我们医院会擅自更改病人的病例吗?何况这样司空见惯的小手术!”护士面带微笑耐心的回答。
“那可不好说!”琬秋死不承认自己的错误。
袁母和胡夏也来到了她的身后。
本想借着这次机会让胡夏认清姐姐的丑陋的一面,现在好了所有人都认为她才是无理取闹,搬弄是非的人,事情的发展来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。
袁惟伦从琬秋手中拿过病例,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,觉得自己太冲动。因为自己片面的听取了琬秋的一面之词,丝毫没给琬茹一丝解释的机会,造成这样的误会,作为长辈着实感到羞愧。
看到一旁的琬秋还是揪着此事不放,不耐烦的的说道:“琬秋,笑话也闹了,人也丢了,这件事情现在到此为止,往后谁也不许再提!”
看来袁母这次是真的生气了,即使很喜爱琬秋,但是琬茹毕竟是自己的儿媳,她才是家人,但是有一点想不通的的是,平日里惟伦最不待见琬茹了,今天这个态度怎么…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