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温暖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另一只手里是药和热水:“想什么呢?早上听你声音哑了,喏,感冒药,这是热水。”
是欧阳白,和盛祈南不同,这个人是在她灰暗的人生中给予温暖的存在,就像冬天的太阳,能暖暖的照进人心里。
肖微冲过来将两袋饼干塞进了她的怀里,打趣道:“哟,每天坚持不懈,又来拐我们家鱼鱼了。”
“还用拐吗?早晚是我家的。”他说着,眼里满是深情。
她瞬间红了脸,跑进了教室:“说什么呢…”
肖微笑得不行,“你别跑啊,听说男神来咱们学校了,咱们一起去看看啊!”
欧阳白敲了敲她的脑袋:“你自己去看就行了,别拉上鱼鱼,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花痴啊?”
听到盛祈南来学校了,她顿时一阵心虚,哪儿还敢去看?躲都躲不及好吧?
倒霉的死课上她瞄到了窗外的陆臣,叹了口气便悄悄的退了出去。
校门外,透过挡风玻璃她看到了后座上的盛祈南,当然她不会以为这个男人找她会有什么好事,更大可能是找她算账的吧。
陆臣拉开了后座的门,示意她上车,可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,往后退了两步:“课…还没上完。”
陆臣:“请过假了。”
“自行车还在路边上锁着…”
陆臣:“我会给你送回去的。”
“……”看着后座上男人不耐烦的表情,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。
沉默一路,直到下车的时候他突然开口:“别妄想着靠别的男人摆脱现在的一切,也别想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。”
当时她就吓得一哆嗦,虽然她并没有那么想过,然后她就被关了禁闭,意料之中,饿肚子是最基本的惩罚,最难受的是小小的杂物间没有取暖设备,更没有什么娱乐消遣,只能借着昏暗的灯光裹着被子看书,尽管书架上那些书她已经看了无数遍,都能默写了。
就在她好不容易熬到疲倦准备睡觉的时候,门被人打开了,是张妈,“鱼鱼,少爷让你上去,他吃软不吃硬,你依着他就是了…服服软。”
服软,这么多年她不是一直在服软吗?说得好像她敢反抗一样。
让她意外的是这次不仅是到别墅,而是去楼上他的房间,在门口踌躇半天还是咬咬牙敲了门,发现门没关。
一打开门就是一股烟味儿迎面扑来,混合着酒香,烟雾缭绕中他坐在落地窗前,没了平日里的严谨一丝不苟,多了几分凌乱散漫。
见她不动,他眉头皱起,眼里多了一丝不耐烦。
过去…她不敢!每次他喝完酒就像变了个人一样,也是在三年前那个他喝醉酒的晚上,差点死在他手里…可不过去,她也不敢!
老老实实关上门,保持安全距离,“你找我…什么事?”
他晃晃悠悠起身逼近,直到逼得她靠在门上退无可退,居高临下的责问:“知道错了么?”
冰冷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,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,毫不犹豫的认怂:“错…错了…我错了…”
“错哪儿了?”
果然,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不会让他满意的,就算她回答了,那也还是有无数个问题等着她,不如少说话少错点。
关键时刻丘管家来敲门,她本以为是救赎,结果是送来一道催命符。
“少爷,有位姓欧阳的先生打电话找沈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