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公，求您疼我。”
云裳慌忙跑进如今东厂总督的院子，脚下一个踉跄，伏倒在地。她艰难仰起头，只见那人朝她走近，缓缓蹲下身。
男人温凉的手指掐住云裳的下巴，摩挲着，眉眼中划过嘲讽的笑意：“郡主，您可想好了？咱家——”
“可从不会疼人。”
瞧见他眼底的嘲讽，云裳咬着牙承上他的目光，难以启齿：“督主，求您疼我。”
陆裴将云裳从地上拉起来，微微眯起眼，轻笑了声：“郡主便是如此不喜皇上？竟然求到东厂也不愿意入宫？”
陆裴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，将手抚上她的脸颊，冰冷的触感，加上他那晦暗不明的眸光，云裳忍不住哆嗦了一下。
“那咱家，便顺了郡主这番心意。”
她姓云，单名一个裳字。是这历朝唯一的外姓郡主，只因她父王曾被先帝看重，选为养子。
如今，新帝登基，不守常伦，竟要云裳一个做侄女的入宫为妃。
那可是她的叔叔！
瑞王抵死不从，那昏庸无道的新帝，便废了瑞王的尊位，并将她大哥作为质子，交换到敌国。
如今，瑞王病重，她的二哥入狱，三姐即将被送去和亲。能救他们云家的，便只剩下这只手遮天的陆裴。
哪怕他是地狱里的鬼，逢人都骂的阎王爷，她也要，求他，救云家。
“郡主，可会伺候人？”
“会！”
几乎是毫不犹豫，云裳连忙点头，心里却是忐忑，便是不会，也得学。
他唇角一扬，笑着捏上云裳的手腕，“郡主，若是伺候不好呢？”
陆裴不比传闻的那样丑陋，相反，他长身玉立，皮肤白皙，若是他不说，旁人只道他是哪家的贵公子，而不是这令人窒息的东厂总督，陆裴。
瞧着云裳不说话，陆裴敛起笑，“若是伺候不好，脏了咱家的眼，郡主，可不能活着走出这院子。”
月光印着他的脸，没了那抹讨厌的神色，倒是看的顺眼了许多，云裳低声应了一声，“是。”
陆裴满意地看着云裳，俯身凑近。热气喷在她脸上。云裳下意识地朝他偏过头，却在一瞬间，他咬上云裳的耳垂，“咱家向来说话算数，既然是郡主求来的，咱家必然满足郡主。”
云裳咬着下唇，后背窜进了一股冷风。听说，太监有残缺，心里扭曲，在玩弄女人方面，颇为残忍。更何况是这只手遮天的东厂督主。
陆裴看着云裳若有所思，他脸上的笑意更深。
一边，他低着头又开始转动自己手上玉扳指，语气中已经没了玩味，转着玉扳指的动作一顿，他抬起眼，冷漠地吐了两个字：“脱了。”
–
陆裴看着云裳脸上烫出红晕，“咱家虽是太监，可满足郡主，疼惜郡主，办法多的是。郡主，自是放心。”
被人玩弄在手掌心，云裳只觉自己的脸像是被热炉烤炙一般。
她咬着牙关，眼底逐渐升起雾气。转瞬间，云裳感受到冒犯，她的身体格外僵硬，满眼猩红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
陆裴抬起另外一只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，手指被一股莫名的力道夹紧，陆裴眼底通红，他趴在云裳的耳边，“疼吗？”
云裳呜咽了声，只觉难堪至极，饶是事先听过传闻，有再多的防备，如今也有些无法承受。
陆裴笑看着云裳，慢悠悠地勾起了唇角，今日送上来一只金丝雀，这金丝雀偏生不知量力，想和他斗，那就玩玩。
“怎么？只让咱家为你服务？郡主就是这么伺候咱家的？”
云裳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，他既然已经用了手，还想干什么。
“郡主还真是不懂。”
陆裴像是失了兴致，他将自己的手指拿出来，松开云裳，叫了小太监来：“咱家记得，你有一个对食在府上？”
那小太监不知道陆裴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，直是点头，陆裴瞥了眼一旁已经穿戴整齐，瑟瑟发抖的云裳，“叫你那个对食过来，以后就跟着郡主。”
“教会郡主怎么做，咱家重重有赏。”
小太监忙不迭点头：“是。”
等那小太监离开，陆裴也没多留，吩咐人送云裳出府。
云裳浑身像是被穿透一般的疼，面色苍白，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。方才那小太监的对食过来，她看着云裳的面色，只是看了一眼，便匆忙低下头，“奴婢筱婷，见过郡主。”
一旁的小太监告诉云裳：“督主说，二公子明日便能回到贵府。至于您姐姐，能不能从和亲队伍中逃了，都看郡主您怎么做了。”
–
云裳带着筱婷回到府上，云母见她一夜未归，冷着一张脸斥责云裳：“如今府上如此光景，你不在府上好好待着，出去乱跑什么？生怕狗皇帝抓不到你是不是？”
云裳已经疲惫不堪，随意喊了声，“母亲。”
便自行回到自己闺阁，云母气极，在云裳身后骂着，“这丫头真叫她父王给宠坏了，这是什么臭毛病！”
云裳对于云母的咒骂当作是空气一般，她蹬掉脚上的鞋子，趴在床上，头脑晕沉。
筱婷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，她轻声唤着云裳，“郡主，今夜，督主那边，还等着您过去伺候。若是白日里偷了懒，夜里过去无法交差，督主那边，怕是不好交代。”
云裳由着自己的性子，磨蹭了会儿，下体仍旧刺痛非常，她一想到陆裴，整个人愣是清醒了过来。她冷冷地盯着云裳，“本郡主该怎么学？”
“督主身份尊贵，身边从未有过女子。郡主是头一位，自是需使进浑身的解数，让督主满意。”
云裳听着筱婷的话，忍不住愣了一下，“等等，头一个？”
“陆裴身边，没有过女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