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开?
什么鬼?
苏晚研眉心轻蹙,已经把他归类到讨厌和他说话的人行列,她偏身就想走。
倏而,蒋厉庭急忙伸出一条手臂拦住,深怕和她再次错过道:
“你还没跟我说你具体叫什么呢?”
苏晚研猝不及防,纤腰撞上他的精悍臂弯。
蒋厉庭感受到臂弯处传来的柔软,大脑神经好似有团烟花炸开般极致兴奋,
他俊面似炙火烧过的滚烫,火速收回手,深怕留下不好印象,局促的解释道:
“对不起啊,我不是故意的,不过我真的想知道你叫什么?是县城人么?
我怎么没见过,还是过来走亲戚的,那你亲戚家,住哪呀?”
哪怕再是冷静的人,芳心一动的刹那终归会失了分寸,一改先前淡漠性格,变得手足无措。
苏晚研娇颜绯红,退后一步往旁边走,瞥了他一眼,觉得前后反差有点大,但也压根懒得搭理。
蒋厉庭见她想走,着急道:
“喂,你告诉我住哪条街也行呀,不然我怎么找你呀。”
周围人好似看戏一般,目光戏谑的全投向两人。
苏晚研面颊越发涨红,听蒋厉庭还在不断追问名字,
她气的抽出苏念念的纸和笔,写下一段话。
“刺啦”一声,
纸张被撕下,拍在蒋厉庭怀里。
他拿起来看着,一字一句的读着道:
“臭——琉——芒。”
他读完后,没注意到周围人传来的轻笑目光,美滋滋道:
“这年头还有姓臭的么?不过琉芒这名字真别致。”
裴夜似还没反应过来,神情微怔,随后拍了他一下道:
“不是,庭哥,你再品品,这名字不对劲,你不能看上一个钟意的,就连脑子都没了呀。”
“有什么不对劲的。”蒋厉庭眉眼扬起的再看了眼纸张,倏而脸色一僵:
臭流氓?
骂我的?
周围传来肆无忌惮的轻笑。
蒋厉庭是附近蒋家村的人,虽然小学都没读完,
但从小就脑袋聪明,经常走南闯北的挣钱,后来慢慢就在县城开了服装厂,
然后这两年一跃成为有钱人,在这一片是无人不认识,其中有人打趣道:
“蒋老板,你这该不能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。”
裴夜好笑道:
“就是,我可记得某人说过你厂里工资开的高,从来不缺人呀,这亲自招的,也不嫌跌面儿了?”
蒋厉庭顿时语塞,随后支支吾吾道:
“那会不是说话得罪人家了么,给人安排个活干就当补偿了。”
裴夜轻笑了声道:
“你给人腿打断的时候,也没看你给过人补偿,那会就说了两句话,就想补偿了?你什么时候竟然长良心了。”
蒋厉庭没理会,眼睛再次瞟向苏晚研,
她的身影曼妙,染上落日的余晖,漂亮的像一副画,
他耳廓霎时再次通红,心脏又是不规律的强跳,朝着周围人道:
“对了,你们知道她是哪家的么?我在县城这么久,怎么从来没见过她。”
人群中纷纷帮着解答:
“这还真不知道呢,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新来这边的。”
“不对,看她穿成那样,付钱的时候,又多一毛都拿不出来,我估计多半是破落户回老家躲债的。”
服务员那会给别人称米,压根没听见苏晚研的声音,不过是后来见她也指着米,才称的,她提醒道:
“她刚刚买东西全程没说一句话,又随身携带纸和笔,估计是个哑巴。”
蒋厉庭眉心轻蹙,看了眼手中的纸:
是哑巴?
裴夜打趣道:
“听到没?哑巴,破落户,肯定外面少不少钱呢,你要是真有意思呀,
说不定那彩礼钱就够你大出血,而且日后呀,说不定生的孩子还遗传。”
蒋厉霄耳廓绯红的交代道:
“我家里都三个了,烦的要死,不生孩子不会说话耳根子还清净了呢,
明天你赶紧让人把她家庭住址查出来,一定要查出来,一定一定,我是不能再跑上去问了,不然摸到情况她也得讨厌死我。”
裴夜唇角叼着烟,“啧啧”了两声:
“你这左一句交代,又一句交代的,难不成还真动了春心了?”
蒋厉庭唇角不自觉的勾起,
在裴夜惊诧的目光中,宝贝的将纸张折叠好,揣进兜里,懊恼道:
“那会在厂门口,你怎么不知道把我嘴捂上,或者强迫我看一眼,
这下倒好了,全给得罪干净了,就是找到估计也不搭理我。”
裴夜失笑:
“你那会干的可是跟钱有关的事,谁敢在那种时候那么对你呀。”
蒋厉庭哑口无言,但心底闷闷的,头一次恨自己长了张嘴,
他轻叹一声,来到柜台旁道:
“来两盒麦乳精、一包红糖和大白兔奶糖。”
服务员拿好东西算好后,态度一改对苏晚研的趾高气昂,好声道:
“蒋老板,这麦乳精三块八毛钱一罐,红糖八毛钱,大白兔奶糖四块钱一斤,总共十二块四毛钱。”
蒋厉霄打开黑色皮夹子,抽出两张大团结递给服务员,随后把找的七块六毛钱塞进皮夹子里。
就在这时,迎面走过来一个五大三粗,一身腱子肉的男人,
他着急道:“蒋哥,不好了,我听说苏国志的钱被人卷走了,
他欠债的那些人可都上她家搬东西抵债了,你放给他的那些钱,估计得打水漂了。”
蒋厉庭一把将东西蛮悍的塞在裴夜怀里,丝毫不在意道:
“不怕,他家还有房子呢,我早就去看过了,不然我能贷那么多钱给他么,
现在,看样子那房子,我能提前住了,走,拿着棍子上他家去,敢赖老子的钱,我弄不死他全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