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晚宴,议论声四起,越传越难听。
此时的顾宁欢脑子里一片空白,面对义正言辞的顾梦期,她握紧拳头,“顾梦期,我警告你,你不要乱说!”
“妹妹,你该不会是像小时候一样,我说什么实话你就要动手打我吧?”
顾宁欢咬牙切齿,她的手臂却被人凌空一撰,拖着就走出了宴会厅。
隆冬的夜,室内温暖如春,室外呵气成冰。
男士的礼服便是西装,对于经常锻炼的男人来说,并不觉得寒冷。
可顾宁欢穿着红色的礼服,露背露肩,风雪舔舐着她的皮肤,冷得她直打哆嗦。
顾宁欢被扔进车里,她不敢去看傅西深的眼睛,他每一次粗粝沉重的呼吸都是正在捕食猎物的猛兽。
车门“砰”的关上,顾宁欢知道自己凶多吉少,可是她不知道会那么疼。
傅西深不知道车子开去哪里,他一言不发,满身寒气,到了私立医院他便把顾宁欢拉下车,一路拖拽进急诊,查妊娠。
顾宁欢瑟瑟发抖,她看着傅西深摇头,“西深,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,我和你之前那次也是安全期的,我不可能会怀孕的,我不可能会怀孕的。”
可是结果是,妊娠。
顾宁欢看着单子,一遍遍的确认,她以为自己瞎了才会看错,便把单子放在地上,自己也蹲在地上,用手指一遍遍搓着上面的字迹,直到搓了一个洞。
她哭了,哭得不能自己。
她这才知道自己一直自欺欺人,她骗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生过,所以坚决不吃事后药,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?
傅西深看着地上蹲着的女人,他就想看看她还能怎么演戏,他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耐心来嘲笑她的无耻。
可他等不了,心里不断窜高的火苗,七窍都成了风口,一吸气就灌了风,让五脏里的火苗烧得更旺,他已经濒临爆炸的边缘。
他拎起顾宁欢,再次拖出医院扔上车,这次,他把车子开上了雁山。
山顶上,雪虐风饕。
傅西深逼着顾宁欢站在观景台上,观景台上的灯光幽暗,却能照出他神情凶狞可怖。
因为咬紧的后槽牙,他的面廓更加分明,“顾宁欢!我现在就应该把你从这里扔下去!让你碎尸万段!死无葬身之地!让你永世不得超生!”
傅西深此刻的理智已经被攻陷,他不能理解自己不爱这个女人,为何要被她的出轨激得连自己都无法掌控了?
他变得暴躁,易怒,甚至尖刻,恶毒。
他讨厌这样的自己,更痛恨这样的顾宁欢!
就在光景台的围栏上,他掀开她的裙子,不顾她的哭喊,强行要了她。
“怎么?想怀孕?让别的男人在你身体里乱来!好啊!既然你这么喜欢,我就让你体验个够!”
顾宁欢不哭了,也不喊了,她甚至感觉不到冷,眼睛呆滞的看着前方,任野兽疯狂的撕咬自己。
冬天夜里的海城,真的很美,景观灯把整个城市装点得温婉,看得见冰湖,看得见亭台,看得见小桥,还看得见万家灯火。
只是万家灯火,再也没有她的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