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迷糊糊间,曲慕汐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从床上拉扯起来。
随之而来的两巴掌打在原本青肿的脸上,比之前感觉更疼,原本还昏沉的曲慕汐瞬间清醒……
“安颂伊?”曲慕汐本能的防御,一把推开紧拽自己衣领的安颂伊。
她怎么会在这儿?她不是流产了,这时候应该在医院吗?
“曲慕汐,这些天你竟然还敢厚颜无耻的睡在这张床上,简直该死。”
安颂伊举起的巴掌,随即再次落下……
曲慕汐抬手一挡,拂开了安颂伊落下的手,看了眼身后的床,“我为什么不能睡在这张床上?过去的三年,我都睡在这儿。”
从安颂伊的言语中得知,原来已经过去几天了。
这几天,她一直在昏睡……
曲慕汐发现了自己手背上明显的针孔,原来她病了,难怪会感觉这么昏昏沉沉。
“曲慕汐,别给脸不要脸,现在我来了,你休想在这儿再住下去。”
安颂伊一把拽住曲慕汐的胳膊,那股狠厉劲完全不像是流产不久的柔弱女子。
“只要瑾宸没赶我走,我就不会走。”曲慕汐有自己坚持。
“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”
安颂伊将曲慕汐一把推倒在地,曲慕汐原本就虚弱的身体,被这么一推,脸色立即煞白。
安颂伊随即抬手向身后一挥,立马有两名身形健硕的男人向着曲慕汐走来。
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曲慕汐无力的坐在地上,惊吓的连连后退。
但不管她怎么挣扎反抗,却还是被束缚住,毫无还手之力。
“曲慕汐,你觉得我会就这么放过你,你害我没了孩子,而且今生无法受孕,我要让你体验同样的痛苦。”
看着安颂伊凶神恶煞的模样,曲慕汐真的怕了……
“安颂伊,你想怎么样?你不要乱来,你明知道我根本没推你,你为什么要冤枉我?”
“想知道为什么吗?那我告诉你,因为你贱,死皮赖脸的缠着瑾宸不放。”
安颂伊冷笑的靠近曲慕汐,恶狠狠的扼制住曲慕汐的下颚……
“你勾、引瑾宸,在他身边呆了三年,现在我回来了,你却还赖着不走。”
“最可恨的是在我回来的这几个月里,瑾宸也没有赶走你的打算,为了逼走你,我只能兵行险招了。”
“可没想到,我不仅没了孩子,还付出了终身不孕的惨痛代价。”
曲慕汐见识到了安颂伊的可怕,她一直以为安颂伊是不小心摔下楼梯的,却没想到竟是早有的计谋。
“你这是罪有应得,我要告诉瑾宸你所做的一切,像你这种人,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,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跟瑾宸说出一切吗?我告诉你,瑾宸已经将你交给我处置,就算你告诉他实情,你觉得他会相信你吗?”
“不可能,瑾宸不会这么对我的,不可能……”
“呵……只能说你太天真,太把自己当回事了,在瑾宸心里,你不过就是个暖床的工具罢了。”
“不会的,我不相信,我要见瑾宸,我要找他当面问清楚。”
曲慕汐不顾身体的虚弱,歇斯底里的挣扎着,但却无济于事。
“你觉得我会给你再见到他的机会吗?”安颂伊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,“这一切都是因为你,曲慕汐,要不是因为你,我何苦受这样的罪,我要让你遭遇和我一样的代价。”
“你想干什么?”曲慕汐惊恐的看着眼前笑容邪恶的女人。
她想挣脱束缚,但却无能为力,只能硬生生的被压上了车。
车子直接开到了一家私人医院的后门,曲慕汐被强制性的押下车,同时被封住了嘴巴。
她被拉进一间手术室,绑在手术台上,听着门外的安颂伊和一名医生的对话……
“拿了她的子宫,我也要让她体验终生不孕的痛苦。”
“我们拿钱办事,一定会帮你办的妥当。”
曲慕汐听着医生的声音有些熟悉,但因为说话的医生带着口罩,声音的辨识度不是很清晰。
手术室的门被打开,医生走了进来,戴着口罩,曲慕汐看不见医生的脸,但却感觉异常的熟悉,像她认识的一个人。
被绑在手术台上的曲慕汐努力的睁着眼,想看清楚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,却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,沉重的抬不起眼。
白色身影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……
是谁?他到底是谁?
刺眼的医用灯照射在曲慕汐充满绝望神情的脸上,她知道她这一睡可能将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。
直到意识越来越模糊,曲慕汐在挣扎中闭上了双眼,最终撑不住的睡了过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