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狐狸精,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?!今天我就成全你!”
破败的厂房内,一个漂亮的长发女人双手双脚被束缚住,粽子一样狼狈的扔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。
一个长发的红裙美女和她相对而站,一个眼色,身后的男人走了过去。
嘶拉——
沈青嘉肩头一凉。
“放开我!”沈青嘉强忍着心头的恶心,挣扎着,对着穿红裙的始作俑者叫嚣:“孟寄蓝!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,池煊不会放过你!”
孟寄蓝眼底的怒气更甚:“沈青嘉,你少吓唬我!你既然敢撺掇厉池煊和我解除婚约,你就该料到这个下场!我得不到的,别人也别想要!”
沈青嘉痛苦的咆哮出声:“池煊,救我!”
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,下一秒工厂的大门被人狠狠的踹开。
黑衣黑裤的厉池煊逆光站在门口,风吹着他的衣角,活像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。
“放开她!”
几个彪形大汉同时住手,孟寄蓝反应极快:“愣着干什么?给我拦住他!”
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女人发了疯一般,拽起沈青嘉就往外跑一边的跑车里一丢。
油门踩到底,血一般艳红的玛莎拉蒂擦着和几个彪形大汉扭打成一团的男人身侧,奔驰而去。
“池煊,救我!”
艳红的玛莎拉蒂火烧云一般在暮色中疾驰,身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穷追不舍。纵然厉池煊脱身再快,也追不上一个在嫉妒中焚烧了自我的绝命女人。
玛莎拉蒂越开越快,奔驰在蜿蜒的盘山路上,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下山崖。
呼呼的风声从耳际穿过,沈青嘉浑身紧绷:“孟寄蓝!你快停车!池煊就在后面,你以为你能带着我跑到哪去!”
孟寄蓝充耳不闻,油门一直踩到底:“想让我放你回去取代我的位置?你休想,我就算死,也不会让你得逞!”
没想到孟寄蓝一语成谶。
曲折的弯道过后,又是一个急转。一辆大型货车凭空出现,距离太近,孟寄蓝根本来不及刹车。
嘀——
刺耳的声音响起,玛莎拉蒂的车轮在地面上摩擦起剧烈的火花,伴随着硝烟的腾空,玛莎拉蒂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,直接撞断护栏冲了出去。
车身在空中几经翻转,终于落地,狠狠的撞上崖底的岩石。
轰——车身骤然燃烧,成为暗夜里最后一丝光亮。
疼……好疼……
剧烈的疼痛从四肢蔓延而起,身体沉重的就像是千斤巨石压在她身上,沈青嘉挣扎着,终于叫喊出声:“不要!”
“醒了?蓝蓝,你终于醒了?”
沈青嘉睁开眼睛,看到的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妆容精致的中年妇女,鼻尖萦绕着的浓烈的消毒水味熏的她喘不过气。
她这是在医院?
沈青嘉头痛欲裂,身体也动弹不得:“你是谁?”
中年女人不可思议的望着她,眼泪几乎是在瞬间灌满眼眶:“蓝蓝,我是妈妈呀?你不记得妈妈了吗?”
“妈妈……”沈青嘉呢喃着,感觉自己的脑袋随时可能炸掉。
“对啊,你发生了车祸,已经昏迷了好几个月了。”
中年女人语无伦次的解释着,不忘按下床头铃叫了医生。
不出两分钟,一群穿着白大褂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涌进来,拿着各种仪器,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给她检查。
沈青嘉到是配合,闭上眼睛琢磨刚刚那个自称是她母亲的中年女人所说的话,她记得自己的确是出了车祸,而且还是和孟寄蓝一起!
沈青嘉蓦地睁大了眼睛,孟寄蓝呢?她人呢?
这个时候医生已经检查完毕,侃侃而谈:“病人现在已经清醒了,烧伤植皮部分目前恢复的很好,没什么大碍,再休养两天就可以出院了……”
本来松下一口气的孟母,又瞬间绷紧了神经,几乎是扑到沈青嘉面前:“蓝蓝,你怎么了?”
沈青嘉身体一个激灵,直勾勾的看着孟母:“你叫我什么?”
孟母漂亮的眼睛里面染上满满的担忧,修长的手掌爱怜地抚上沈青嘉的脸颊:“蓝蓝,你怎么了?你别吓妈妈呀,你就是我的女儿寄蓝啊!”
犹如五雷轰顶,沈青嘉紧张的抓紧了手边的被子:“你说什么?你说我是谁?孟寄蓝?”
孟母被沈青嘉的反应吓到,愣愣的点了点头。
沈青嘉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刚医生似乎说了什么烧伤植皮,难道……
后背无端涌上一阵冷汗,沈青嘉呼吸愈发的急促,惊叫出声:“镜子!我要镜子!给我镜子!”
小护士递过来一面清澈的铜镜,沈青嘉慌不择路,一把抓了过来——
漂亮的琥珀色的双眸,右边眼角的泪痣散发着魅惑的气息。皮肤像是牛奶一般白的反光,即便是冷着一张脸,嘴角也是妩媚的向上翘起,宛如混血儿一般精致的面孔,却让沈青嘉惊声尖叫!
这分明是孟寄蓝的脸!
“不!不可能!”将镜子狠狠往地上一砸:“这不是我!”
孟母被吓得不轻,颤抖着唇梨花带雨地朝着沈青嘉扑了上去,紧紧的抱着沈青嘉:“蓝蓝,你怎么了?你别吓妈妈!”
沈青嘉僵硬着身体,狠狠的推开孟母:“我说了,我不是孟寄蓝!我是沈青嘉!”
孟母踉跄着后退两步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嘴唇嗫嚅:“蓝蓝,你是不是受刺激了?那个罪魁祸首沈青嘉已经死了!她和你一起掉下山崖,活活摔死了!”
什么?
沈青嘉死了?
自己已经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