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帝都。
耳旁回荡的,是喧闹嘈杂的音乐,梁若馨独自坐在酒吧一角,怀中搂着酒瓶喝得烂醉,头发乱七八糟地散落下来,两只大眼睛哭得通红。
“如果不是因为她家里留下了很大一笔遗产,我怎么会跟这种病怏怏的人结婚?真是笑话。”
“叫你和她结婚,又不是让你爱她,等你把遗产继承后,一脚踢了,她那种烂身子连个孩子都生不出。”
1小时之前,梁若馨走到未婚夫工作室门口,无意间听到了这番话。
明日是二人大喜之日,可今日却听见自己的未婚夫和妹妹,用如此平淡残忍的话,密谋着如何谋夺母亲留给她的遗产。
想起他讲话时藐视的表情,还有那轻视的口气,梁若馨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拽起,之后用力拉断一般……
听到他的这番话,自己该如何承受这样的打击呢?
她清楚地知道,自己根本不是他们所说的病怏怏,不过是身子不好,经常喝些调养的药罢了。
梁若馨把酒瓶放好,之后摇晃着站起身,试图抓个人问一下,她究竟什么地方不够好!
酒醉之后的世界是模糊不清的,她摇摇晃晃地走了很久,一不留神崴了脚,之后顺手把一个包间的大门打开了。
她刚刚走进包间,大门自动关上了。
屋子里十分静谧,并且光线很暗,不过隐约可以看见,有人在沙发上坐着。
是个男人,看上去高高壮壮的,在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脸,只能隐约看见完美的线条……
她试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,突如其来的酒劲使得她眼前模糊一片,不过这屋里只有一人,她觉得此人应该十分乐意跟自己聊聊。
想起这些,梁若馨走得更快了,她摇摇晃晃地上前,刚刚走近那人,不小心被绊倒了,猝不及防地栽进男人的怀中。
她的脸紧贴在男人的胸间,他的身子居然如此火热!梁若馨感受到一股炙热的喘息,伴随着男人胸间的起伏,好像用力忍耐着一般,“滚开!”
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居然这样吼自己,竟然这样不懂风趣!
梁若馨气急败坏地拉着男人的上衣,有如宠物一般钻向他怀中,“就不走!你告诉我,难道你也感觉我……”
“嘭”地一下,梁若馨觉得头晕目眩。
男人一下子把她压在身下,愈发火热的喘息逐渐逼近她,“你真不走么?”
梁若馨有了危机感,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挣脱,男人却把她死死地控制在身下,“这可是你找上门的。”
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梁若馨没时间讲话,男人低下头去,贴在她的嘴唇上……
“唔……”
灼热的感觉涌入全身,男人有如久旱逢甘霖一般,丝毫不管她的挣扎,用力吸取着她的甘甜。
她使劲挣脱着,试图用双手用力推开男人的肩,可男人还是纹丝不动,她疼得无力反抗,有如烂掉的木偶一般,垂下手来,任人摆弄。
直到深夜,男人也没有离开她半步。
傅琛躺在沙发上,睡得十分舒坦,太阳升起之时,多年的习惯使得他自然而然地从睡梦中苏醒。
他飞快地起身,深邃的眼眸向周围轻轻扫视过去。
昨天他到这地方谈生意,有人在包间的香薰里加了药,虽说他发现得早,可药劲实在是大,他已经上套了。
他把大家全都轰走,试图自己缓和下去,没料到,竟然有个送上门来的姑娘闯到屋里。
药劲实在太大,之后,他控制不住自己……
这些断断续续的回忆慢慢拼凑起来,他回味起昨天晚上那难忘的感觉。
可是,那女人去了哪里?
沙发上,只留下一只粉色的木兰花珍珠耳钉,它是谁掉落的,戴它的人长什么样子,他完全记不起来……
梁若馨实在没勇气把灯打开,看看男人的长相,她也不记得怎样从酒吧里出来,像这种热闹的地方,谁也不会留意她的异样。
走到梁家大门外,连脚上的鞋都走丢了一只,窘迫至极。
她的继母,张兰芝在屋里坐着,看到梁若馨走进门,马上故作关切地问道:“天哪,你去哪了?马上要天亮了,也不见你的人影,再过俩小时就是出门的好时辰,姚家马上派人来接你,赶紧去整理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