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若心缓缓地偏过被扇红的脸,明明是狼狈不堪的,眼神却透着傲骨,“华妃,我已然是个阶下囚,你又何必三翻四次地挑衅于我,况且,若非皇上亲口下旨赐我一死,你以为那些侍卫,会听令于你?”
“你!”秦语嫣被反讥得面色乍青乍红。
确实,没有皇上的谕旨,谁敢真的动夏若心一根汗毛,可凭什么,明明夏若心已经是个叛国女,为什么皇上还不将她处死,为什么还要隔三差五地来临幸她!
嫉恨地瞪着夏若心那被撕破的薄衫和隐隐露出的红痕,秦语嫣扬手就又扇了夏若心一巴掌。
“贱人,你以为皇上为什么留你一条贱命?不过是想折磨你罢了!皇上现在爱的人是我,他已封我为皇后,一个月后,就是本宫的册封大典,而你,不过是个被打入冷宫的废后,连给本宫提鞋都不配!”
张狂地说完,秦语嫣得意地离去。
夏若心一点点地从地上爬起来,被扇得通红的面颊上,满是凄楚的泪痕。
南宫绝,要立华妃为后了么?
所以,这是不是也代表着,他和南宫绝之间,再无前路可言了?
捧起床上那颗血渍半干的小肉球,夏若心一步一晃地走向窗台边的花盆。
那花盆,只有土,没有花,这里头,葬着她之前流掉的两个孩子。
她知道南宫绝是因为误会而对她残忍,也因为还爱他,所以她愿意等待真相大白的一天,但现在,她已经死了三个孩子,她真的,撑不下去了。
……
一个月后,普天同庆的皇后册封大典。
热闹的锣鼓声和奏乐声从白天响彻到黑夜,昭告着新皇后的诞生。
夏若心看着窗外的夜幕低垂,双目空洞。
倏尔,门扉被敲响,有公公来报,“娘娘,皇上有旨,让你去一趟嫣然宫。”
嫣然宫,那不是秦语嫣的宫殿么?
夏若心柳眉微蹙,心中虽惑,但还是踏步前往。
须臾,休憩的里屋。
夏若心看到这样的一幕。
纱幔卷起的大床上,秦语嫣仅着一件单薄的白衫,窝在南宫绝的怀里,娇嗔地轻捶了一记他的胸膛,“哎呀,皇上,你真坏。”
刺刀一样的画面,扎得夏若心的眼眶唰一下红了。
南宫绝冷冷抬眸,嘴角勾笑,“夏若心,朕知你擅弹古琴,今晚,你就在这里,为朕和皇后弹琴助兴。”
夏若心面色煞白地瞪着南宫绝,他竟然让她今晚留在这里、弹琴助兴?
南宫绝眼神肆虐,“怎么,还不弹,要朕按着你的手?”